不稳,刘烨在父皇的打压下已经有所动作,父皇突发病症,想必与珍妃脱不开干系,近日恐不能再离开皇宫。吾心知你定会将子桑送走,你我亦心知她便是异星,你定仍会在暗中看护,但如今武林大会将至,你自要注意安全,看好有心之人,早日查明当年真相,莫要因此事分神。书不尽意,擅自保重。久疏通问,时在念中。独孤祈。元熙五十六年十一月。
阅读完独孤祈的来信,即墨东隅掌心合拢,将信化作粉末落入尘埃。脑中突然闪现信中子桑榆的字眼,随即化作子桑榆精致的面孔。
暗中派人看护,仅仅是为了独孤祈吗……
抑或,只是他不愿意承认。
“子桑枫有动作了。”身后传来暗洛沉静如水的声音,近日即墨东隅让他加强对子桑枫的监视,果不其然,他暗中派了不少的人在子桑榆宅院周围多次打探,想必不日定会动手。
“加强保护,一有动静,定要将人全部活捉。”
与他做对,为之倾国也怪不得他!
“姑娘身边多了些人,不知……”即墨东隅突然抬手,暗洛说到一半便住了口。
“不必,她自有识人的分寸。”
况且还有他在。
即墨东隅放开手中的小只,小只终于得以逃脱牢笼,逃命似的飞得贼快,嘴里还抗议的发出“嘤嘤嘤”的声音。嘤了半天,即墨东隅撇都没撇它一眼,小只顿时泪奔了,直直的飞到树林里面,找棵树撞树去了。
即墨东隅脸上的笑意一现即隐,目光越过连绵的山峰,落在山下一角。心念隐隐一动,眸光闪了闪,他好像看到了一个笑靥如花的面庞,伴随着她窈窕的身姿,缓步而来。
桑儿……
他在心中唤起这已经尘封许久的名字,却丝毫不觉得陌生,那名字好像已经刻在了他的心低,令他稍一想起便牵动心神,牵动心底丝丝的痛意。
为什么你给我的感觉如此熟悉……
你到底是谁?
从第一次正式的见面,她的样貌便像似唤起了他心底最深处的记忆,每多看一份,那份熟悉便更重一分,却如何也无从查证。
他多想知道这熟悉之感从何而来,多年来,即墨轩往庄中带过不少女子,抑或清纯,抑或妖艳,抑或妩媚,抑或清绝,无一入得了他的眼。却独独在惊鸿一瞥下,深深烙下她的面容,何等的荒唐,何等的令他不解。
待到一切尘埃落定,我们可有机会再次相见……
我可还有机会弄清,你是谁……
子均被李宇云接进子桑榆的府中,安排住在了外院,放下极简的行李,掩饰不住面上的喜悦之色,一想到可以和风谨同住在一个屋檐下,他怕是做梦都会笑醒罢。
他想去寻风谨,却又不敢进入内院,却也不懊恼,如今这般,已是上天对他最大的恩赐。在房中来来回回走了好几圈,才坐下来,傻傻的笑了。
此刻,子桑榆正在房中午睡,面具并未卸下,却隐隐可见她额上渗出薄薄的汗珠。彼时还安静的睡颜突然眉头皱起,双手不自觉的抓紧了身下的锦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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