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渡打开了灯。
客厅一共有六盏灯,宫渡打开的是靠书房门这边的一盏落地灯。那里有一对单人沙发。那晚李镇道在舞室哭完后,他们就坐在这里聊天,同样开的是落地式台灯。
“坐吧。”宫渡指着单人沙发,很是礼貌地说。
刚才他真是用力太狠,差点伤着了她。若不是那一声叫让他听出来者是谁,可能他的第二下动作就出来了。
其实手一搭上去他就感觉出女人的身体,加上她不反抗,宫渡应该猜到是她。只是黑夜让他太过紧张,他已经跟她说了好几声对不起了,可她一声不吭。
灯光一开,她的样子就清晰起来。宫渡发现,几日不见,她明显瘦了许多,感觉腰没以前那么粗,屁股也没楼下看见时那样肥硕。只是人一瘦,脸上的皱纹就明显起来。尤其眼角四周,密密麻麻,看着让人难受。
他不应该这么老啊。宫渡一直为她呈现出的老相耿耿于怀。
他看过她身份证,46岁。他母亲要是活着,今年应该是五十岁。比她还要大四岁。可宫渡记忆里,母亲那么年轻,脸上一道皱纹也没。
当然,母亲死的太早了,37岁,怎么会有皱纹呢?
“大半夜的,您为啥要摸上来?”宫渡觉得必须问点什么,于是就挑了一句最适合她回答的问。
她依然低着头,好像还没从刚才的恐惧中摆脱出来。一双手不时地摸向颈部,那里是刚才宫渡用手电筒用力顶住的地方。
“还疼不?”宫渡弯下腰,体贴地问了一声。并尝试着伸出手,想抚那里一把。脑子里又猛地闪出一幕,他把手缩了回来。
她停止了揉搓,稍稍抬了下头,终于开口说话了。
“我在下面睡不着,就想上来看看。”
宫渡听出她的嗓子有些干,心想应该先给她一杯水。可这楼上哪有开水?厨房里虽然有水壶,可以烧,但所有这楼的东西都是做了记号的,宫渡不想破坏掉那些记号。
当然也是不想招来非议。
那就只能让她忍了。
宫渡又说了声对不起,然后问:“经常到楼上来?”
她吃了一惊,身子明显抖了一下。但很快说:“楼被他们封着,怎么上来?”
“我是说以前,他还活着的时候。”
宫渡问的也是极快,明显是不想给她思考的机会。
她又震了一下,脸都白了,这次宫渡看的很清楚,落地灯光帮了他的忙。
“没有。”她说。
“一次也没,不可能吧?”
“是没有。”她的头又垂了下去,显然是不想让宫渡看清她的神色。
宫渡佯装有点累,半蹲下身子说:“您没说实话,假话不但会误事,还会害自己,所以,您还是如实告诉我为好。”
这话似乎起了点作用。坐在沙发上的她明显犯起了犹豫,是在做思想斗争。
片刻后她说:“你没权力这样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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