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说:“扶耳,待以后你娶了我,我要日日黏着你,要亲一百遍,要抱一百遍。”
她盼着的那些快活日子,到头来,却是梦一场。
扶耳愧疚地低下头,默默地抱着她往前,步伐却越来越慢,似是想将此刻的缠绵留住。她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却没有点出来,乖巧地伏在他肩头,叹了句:“好时光,总难得。”
扶耳心头一滞。
一段路,走了半个时辰,两人终是回到院子,他将她放下来,命侍女伺候她,又吩咐人去请大夫来把脉。
枝兮换好衣裙出来,见他也换了一身黛青色深衣,腰间垂着金铃双花玉佩,与她裙间的禁步玉佩乃是一对。
两人坐在榻上,隔着小几,局促不安。
“我……”
“我……”
不约而同开口,他先是一怔,而后柔声道:“你先说。”
她偷瞄他一眼,见他温润如玉的面庞神情稍显紧张,不由地捂嘴轻笑。
他知道她在偷看自己,正经端坐,没敢抬眸回看。此时见她笑起来,显然已从刚才的落寞情绪中走出来,他不由地放轻松。
她往周围打量一圈,因为哭过的缘故,声音有些沙哑,语气却甚是愉快:“原来你屋里是这个样子,和我想象中的差不多。”
他含笑不语。
枝兮站起来,在屋里踱步,问:“这间屋子,除了公子住,还有其他人住吗?”
他知道她想打听什么,含糊掩饰过去:“我并不在家常住。”
她仔细体味他话里的意思,数秒后,心酸地抛出一句:“是我唐突了。”
他正想说些什么,她又问:“我身上这套衣裙首饰,并不是从我院里拿来的,是公子准备的吗?”
他点点头:“是。”
话音落,只见她卸下腰间的玉佩丢至一旁,作势就要解衣带。
扶耳吓一跳,忙地上前阻拦,“枝兮,你这是做什么?”
她又哭起来,“我怎配穿公子亡妻的衣裙首饰,我现在就脱下来,还请公子回避,派人去我院里另取衣物。”
她哭得甚是委屈,神情嫉妒愤懑,身子微微发颤。扶耳一把拽住她的手,“枝兮,你冷静点。”
她伤心至极,“你这样戳我心窝,我如何冷静得下来。”
说完,她再也忍不住,掩面痛哭。
本来应该成为他妻子的那个人,是她。这间屋子,本该是她和他的新居。
他说过,要娶她的。
扶耳心痛至极,将她搂入怀中,像从前那样,抚摸她的青丝,“枝兮,这套衣裙,原是我从前专门为你准备的,她没有穿过,她的东西,我已经全部烧掉。”
她声音一抖一抖的,“真……真的吗?”
他点头:“真的。从我说要娶你那天起,我便将所有的东西都备好了。”
她微怔片刻,叹气:“可你最终还是娶了别人。”
他身形一顿,语气无奈:“对不起。”
如果他不姓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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