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
—父母爱情—
西洲的风实在太大了。
路寻义背着包裹,拿着上任文书看着这片荒凉的土地,不由长叹一口气,裹紧衣服踏入只有一个老兵守着的城门。
老兵还是个半瞎子。
他无奈地看着他的眼睛贴着文书仔细看着。
“啊,新太守。”他愣了许久突然大喊着,可惜无人惊动,只吓醒了原本在一旁睡觉的野狗。
野狗不明所以,大叫几声,愤怒地跑了。
“您就是新太守啊。”他的手局促不安地擦了擦裤腿,花白的头发松松垮垮地簪着,眯着眼看着面前堪称年轻的新太守。
毕竟才十五岁,可不是青葱少年一枝花。
很快西洲终于来新太守的事情迅速传开。
路寻义抬头扫了眼破烂的县衙,说一句危房都不过分,在看向面前神色各异的人,三三两两,骨瘦如柴。
“在下新任太守路寻义,还请诸位多多指教。”
说是太守其实和县令也没区别,西洲就四个县,全都要太守兼职的。
没办法,西洲太穷了,没一个世家子弟愿意来。
路寻义靠着一张娇嫩小脸,加之家里没钱,在书院打白工被人嫌弃,然后上面来人要点人去西洲,不幸抓阄抓到了,这才把人扔了过来。
“不敢不敢。”一把花白胡子,年纪最大,自称是同知。
路寻义性格坚韧,碰到这样的困局也不沮丧,反而笑脸盈盈地安抚着为数不同的同僚,把每个人都哄得开开心心,红光满面,就这样在这里安札下来。
可见,哄人这件事情真的是讲究天赋的。
“你们谁识字。”一个月后,县衙终于收拾出来,路寻义问着手下。
众人面面相觑,摇摇头。
“都不识字,你呢?”他问着张同知。
张同知一把年纪了,一脸羞愧地低下头:“老生这辈子就是记性好。”
好家伙,靠记性办事。
心性坚定如路寻义也觉得棘手。
“我们西洲没有学堂。”
“没人愿意来啊。”
“饭都吃不起,哪有钱读书啊。”
“那些毛笔也没地方买啊,要去好远的地方才能买呢。”
那些人七嘴八舌的时候说着,路寻义听得头大,小小年纪承受了不该有的压力,只觉得肩头极重。
“哦。不对,还有一个人识字的,就是那户被流放过来的人啊,她那个泼辣的女儿也识字的啊。”
张同知开口说道。
路寻义眼睛一亮。
西洲有一个酒肆,唯有只有一个酒肆,开酒肆的是一个小娘子。
长得如花似玉,偏偏一手大刀耍得虎虎生威,导致没一个人敢来闹事。
对了,路寻义自己耍大锤子。
没办法,家里没钱买刀剑,锤子最常见,他以前都是耍大石头的,所以他一踏入酒肆,看到那两把大刀立马觉得这趟来对了。
“您好老板,我想要一壶酒。”他带着纱帽,文质彬彬地开口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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