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了一块毛巾,人正偏头咬着左胳膊的短袖袖口,眼神凶狠看着门口,全身发抖。
见此情形,金若清一惊之下,手里的东西咣啷一声掉地上。眼神慌乱冲到路尘跟前蹲下,口里颤声道:“路尘,你…你这……头疼的病又犯了。”
金若清一边帮路尘抹去额头的汗,一边掏电话:“你先忍忍,我给妈打电话。我们赶紧去医院,怎…怎怎么回事?怎么老是头疼?”
路尘一个翻身,坐地背靠浴墙,右手一把按下妻子手里的手机。
“别别…别打电话,不要告诉别人。没事的,我一会就好。”
“不行,路尘。你听我的,老是头疼,问题肯定不小。”
“听我说。我…知道是什么原因?”看路尘疼得实在难受,说话嘴皮都抖得变形。金若清只能停下手里的动作,等路尘把话说完。
“若清,我跟你说实…实话,我我这个头疼啊,嘶——”
还有实话可说,难不成之前有难言之隐不能说,金若清的心突地一紧。
“这个头疼…是因为间歇性失忆症的原因……”
路尘时断时续告诉金若清,他的头疼是因为间歇性失忆症的缘故,每次头疼就是抵抗丢失记忆造成的。
只要挨过头疼,不但记忆力保住了。人还会变得耳聪目明,身体状况大为改善,比以前还好。
这是从前两次头疼得出的结论。去医院没有用,间歇性失忆症都治不好,更没法把头疼治好。
即便能尝试治一治,也不能治。万一出了岔子,后果不堪设想。
路尘没想到金若清会闯进洗浴室,又让她看到了自己的头疼,不过上一次就是金若清陪着,倒也好控制。得找一个戳不破的谎言,让枕边人同甘共苦,或许疼痛会轻一些。
以致,在路尘灵光一现后,他又再一次把间歇性失忆症拿来当做挡箭牌。
路尘的话,金若清不敢不信!可看着自己男人疼痛难忍,口里冒血,像是快要死去的样子。她是又惊又慌,又心疼,又束手无策。
尤其是路尘自残式用后脑勺撞墙,每撞一下,金若清的心就跟着颤一下,眼泪是控制不住的往下流。
金飞扬转得差不多了,来找路尘聊天。郎舅俩有很多话题要聊,车队的事。东部赛区平定五级车手一事。有些话还是得自己人跟自己人商量。
刚刚在主客厅里也聊过,不过聊的都是表层。更多深层的想法,还是更适合私底下交流。
卧房门没有关,金飞扬径直走进房里,喊了声“路尘”,却没人应声。以为路尘也不在这里,正准备往外走,去别的地方找找看。
“哥,是你吗?”
“哦,小清,你在……”
“哥!你快来,哇呜——”
金飞扬在金若清心里就是父亲的位置。现在金若清束手无策,心里害怕到了极点,正不知该怎么办的时候。
哥哥金飞扬就像是她的保护神一样,恰时出现,金若清的情绪瞬间崩盘,一声嚎哭响彻整个房间。
妹妹突如其来的嚎哭声,差点把金飞扬的肝吓爆了。父母走了之后,妹妹再没这样哭过。是什么样的事情,让妹妹没了分寸?
金飞扬如猎豹一般冲进洗浴室,而见到的景象,也让他方寸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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