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邀他们在火车上过了一弯,坐的四点的大巴车,在早上六点的时候到了目的地。
苇县不大,车站离白家有点距离。
谢邀好心把裂口女的保鲜膜拿开,垃圾袋也只剩下一层。
不过,白晨霜现在也没什么心情。
她死鱼一样的躺在锅底,感受着被拎着晃动的节奏,目光呆滞。
她回来了。
来到这里的一瞬间,她就知道,她到家了。
整个苇县都给她一种很微妙的连接感,就像在副本里,连接着河神的信徒那样。
她能感受到整个苇县的烟火气,刚起床正在做饭的妇人,匆忙骑着车上学的学生,路边的小吃摊,大清早吵起来的大妈,还有因为天冷了,抱怨天气的行人。
白晨霜动了一下尾巴,心里有种难以言喻的痛楚。
她好像恢复了一些当厉鬼时候的印象。
她吃过人,苇县的人。
甚至也许,是她认识的人。
白晨霜有点想吐,但她又不是真的人,在正常状态下,她吐不出来,那只是她精神上的感受,其实生理上什么事都没有。
当地有一些跑黑车的,谢邀他们搭了一辆,报了地址。
司机很健谈。
“你们都是外地人吧?”他说着不流畅的普通话,带着口音。
好在北方的口音,大多没南方那么复杂难懂。
“是,我们来探亲。”谢邀说道。
司机露出笑容,道:“挺好啊,你们亲戚谁啊,说不定我还认识呢,苇县也就这么大。”
谢邀沉吟片刻,道:“您认识白建吗?就是十年前死的那个白建。”
司机愣了一下,立刻从记忆里翻出了这段旧事。
“知道啊,这事闹的很大呢!全县人都人心惶惶的。”
白晨霜在锅里翻了个身,认真的听着。
“那个案子挺邪门的,我们这有个很厉害的看香的,就是……你们知道仙家吗?就那种胡黄白柳的仙儿,我们这叫看香的,她说啊,那个案子扯到了很厉害的鬼,说是因为白家那个小丫头八字特殊,被人盯上了,特地选的日子,杀了她全家,她肯定化成厉鬼被抓走了。”
白晨霜有些激动的拍了拍锅底。
司机听到动静愣了一下。
“什么声音?”
“哦,带了条鱼,可能没死透。”谢邀随口道,“打算做松鼠桂鱼来着,您说的那个看香的,有地址吗?”
司机迟疑道:“你们是白建什么人啊?”“我们其实是来查案子的。”谢邀道,“白建当年的凶手,我们好像有点眉目了,过来核对的。”
司机恍然。
“我说呢,怎么忽然提起来……唉,但不是我说,同志,这事真的邪门,跟白家交好的那几个不多的人家,陆续都死完了,尸骨无存。”
“你们要是信我,我可以把看香的地址给你们,不过十年了,应该还好吧,没听说还出什么事,白家也建成了小学……”
谢邀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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