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字很暧昧,但听者有意,说者无心。梁净词是真的笑她傻:“要看见早看见了,这会儿躲不是欲盖弥彰?”
姜迎灯低头捂住脸,不知道是为这一瞬间没有预兆的贴近,还是为旁人似有若无的注视,抑或是他语义含糊,不说具体盖什么、彰什么。搞得她很混乱。
她一时半会儿不肯抬眸,看着脚尖蹑足到车前。
梁净词站在副驾的门侧,正要替她打开副驾的门,又忽然停住动作,人立在门前,调侃地问了句:“你今天喊我了吗?”
姜迎灯微微一愕,对上他神色狎昵的双目,轻喃一声:“哥哥。”
他微微笑了下,绅士地替她开门。
“请进。”
车里比外面凉快得多,但姜迎灯坐得不算舒适。落座后,裙摆只遮着大腿一节,薄薄衣料,能挡住的风光不多。她很瘦,但由于身上没有肌肉,坐下后,多少嫌弃摊开的腿肉难看,只好悄悄在暗处踮起脚,好让她的腿看起来细一些。
莫名其妙这样绷紧身子,其实他压根不会瞄到那个地方。
姜迎灯手扶着膝盖,坐得板正。
车在霓虹里穿梭。
她轻声问:“爸爸给你写了信吗?”
梁净词说:“写了两封。”
姜兆林的案子在七月宣判,他挪用了一点科研经费,被人举报,获刑九年。
姜迎灯不知道梁净词是不是爸爸最喜欢的学生,但姜兆林在狱中只联系了他一个人。
喜爱与否并不重要,这能够说明的一点,梁净词是靠谱的人,以及,他或许能够拥有一些、于她而言派的上用场的人际关系。
“你要看吗?”他看她一眼,问。
她摇头。
梁净词又问:“在学校适不适应?”
姜迎灯点头:“还好的。”
“室友还行?”
“目前没有什么矛盾。”
“钱够不够用。”
她说:“婶婶给了五千,她说第一个月要花的多。”
他略一沉吟:“你婶婶也是不容易。”
姜迎灯深以为然。
在最风雨飘摇的时候,她能够倚靠的却是毫无血缘关系的人。
也庆幸还有人愿意借她肩膀。
车停在一个胡同口。
姜迎灯随梁净词往前走。
她刻意慢步,偷偷看他。
他肩膀宽阔,身姿舒展,遥遥一眼,便令人觉出仪表堂堂,男人的肩胛骨在薄衫底下隐现,腰窄而有劲,气质很正派,有一点隐隐的凛然与傲气。这样的仪态很适合穿西服与衬衣,有着浑然天成的孤高风骨。从前在书上读过一段话,如遇飞机失事,最临危不乱的人未必是机长,空姐,一定是外交官。
像是为这个职业而生,他周正的外表底下蕴着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理智与从容。
听说他的父母身居高位,这样的家庭,在教育方面,大概比姜家这类书香门第还要严苛一些。梁净词本来在南大想攻读姜兆林门下的硕士,又不知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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