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还真把退烧药拿出来,移到他的嘴边。贺远含了进去,但没有把许还真的手吐出来。
许还真抽了抽,说了一句“脏”,贺远咬了他的手指一口,就吐了出来。
贺远喝完水唇上还留着水痕,许还真看到了,没有帮他擦掉。
再晚一点,许还真抱了被子去沙发上睡觉。贺远中途醒了一次,叫了一声许还真,但没人回应,他后来又睡了过去。
贺远已经很多年没有生病了,烧到后半程的时候,他开始断断续续做梦。
记忆里的生活都乏善可陈,他天生对很多事情提不起兴致,跳伞、潜水、赛车都是跟着朋友随便玩玩。他哥替他扛起了家族的压力,他活得没有计划,没有目标。
他活得太随意,因此才被许还真身上的钝感吸引。最开始只是觉得他这个人有趣,身上的沉重和挣扎反差太大,后来一切都变得面目全非,他越了解许还真越发现自己陷得太深,他无法抓在手里。像许还真这样的人,眼睛总是落在远方的。和他认识与路过一条河、路过一棵树没什么两样,萍水相逢然后形同陌路。
这座城市是关不住他的。
他有明确的目标,按着自己的想法笔直地往前走。贺远有时羡慕他,有时又嫉妒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梦都是和许还真有关的,虚幻破碎的画面不断闪过。许还真低头给他写解题过程,他在旁边转着笔。许还真拉着他的手在日落中奔跑,他在后面看着他扬起的衣角,他们十指相扣向前走。他听到许还真说这风好冷,于是他们在街角拥抱。
但这些都是假的。
许还真讨厌下雨,鞋子和裤脚有时会染上脏污。他们在雨天做爱,汁水淋漓的果子滚落在雨水中。很大的风,很大的雨,很潮湿,许还真的身体压上来,唇印上来,他就按着许还真的后脑勺加深一个吻。
会抱得很紧,抱很长时间,许还真会把头埋在他的怀里,有时会哭,很少笑。
打了一声雷,许还真的脸被照得惨白,他用颤抖的唇说“恨他”,说“别再逼他了”,他越退越后,最后从天台掉下去,碎落一地。
贺远什么都知道,但什么都不能做,他想给许还真一个拥抱,但许还真已经不再需要他了。
一旦第一步走错了,一切都错了。
太晚了。
半梦半醒间,他感受到有人在给他擦汗,但他被梦困着醒不过来。
床边放着许还真写的纸条,让他按时吃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贺远那天没有吃药,要放在之前,许还真肯定会指出来,然后认真地让他吃药。但如今的许还真只是看了一眼,然后拿起水杯重新去倒水。
贺远等了一天都没有等到许还真的反应,等他拿着水杯回来,忍不住问他:“我白天好像忘记吃药了。”
“哦。”许还真闻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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