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
“......田正国。”
田正国?
田正国!
田正国
我的......果果
我的孩子
“抱歉,秀赫,能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吗,我......”
那个孩子。
那个也叫作田正国的孩子。
那个与她的果果长得一模一样,叫做田正国的孩子。
徐菀静垂下眼帘,墨色的羽睫之下是她自己也未察觉出的无尽且空洞的苍凉与寂寥。
“好。”
李秀赫没有问为什么,为什么不问?她的沉默,她的异样,甚至她的绝望,他都看得清清楚楚,那么为什么不问?还要笑着,装作什么都有生过一般?
因为他同样也看出她的抱歉,挣扎与眼底的痛苦与乞求。
她希望他什么都不知道。
如果这是她想要的,那么他就假装自己真的什么都未察觉到一般,将自己心底的疑问、慌乱与无措强行压下,只要是她想要的。
他会等到她想说的那一天,听她笑着谈起这件事。他有足够的耐心等到那一天的来临,即便那天也许根本就不会来临
“好。”他微微弯起嘴角,声音一如往昔好听得让徐菀静一瞬便红了眼眶,“可是我只能给你一晚上,今天晚上这间房间会是你一个人的,但是答应我别锁上门。我会一直在外头,有事一定要叫我。”
徐菀静张了张嘴,想同他说些什么,却又觉得无论说什么都显得多余,所以最终只是吸了吸鼻子,走上前轻轻抱住了他精瘦的腰,重重地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嗯”后,便率先退开了身子,在李秀赫含笑的目光里关上了房门。
她该真正放下一切了,若还固执地不放下那虚无缥缈的过往,那么她又如何对得起李秀赫的温柔,又如何对得起徐父徐母所给予她的温暖。
活在过去,某种程度上也意味着是在否定现在。
她又怎能否定现在于她而言,不能更加美好的一切呢?
徐菀静赤脚站在镜子面前望着里头的自己。
真丑。
头凌乱,眼睛红肿,眼底泛着浓烈的疲惫,是偏执而稍显疯狂的模样。
徐菀静提起极大的力气,迫使自己勾起了两边的嘴角,随后一个勉强得甚至带着些许恐惧的微笑出现在了镜子之中。
的确,她是下定了决心,准备放下过往,彻底整理了一切,但又该从哪里开始,怎么开始……
“假如给我三天时间……”
“不,只需要一天……”
“甚至一个下午都好……”
“让我有时间能够好好地同那些人告个别,微笑,挥手,说一声保重不见……”
“保重。”
“不见。”
“然后我们各自安好。”
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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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天明之时撒下的阳光似乎格外的刺眼。
本沉浸于梦乡之中的徐菀静便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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