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便真的要写你的坏话了!”
说罢,还泄出丝丝狂妄,毕竟肃羽先生写的东西还是有些影响力的。
不知个中缘由,洛君行听得这毫无震慑力的威胁,只觉得可爱又好笑,一个没忍住,当真哼哧了声。
云朝芙一怔。
“将军笑了。”
“……没笑。”
“真的笑了!”云朝芙惊讶地伸长脖子凑近,想看得更仔细。
洛君行却不打算与她笑闹,整理好情绪后,俯身直接将人横抱起,大步迈出书房。
“将军笑起来可真好看啊。”云朝芙一路不依不饶道。
“……没笑。”
“好吧好吧,那你没笑。”
她扁扁嘴,无奈叹气,哄孩童般地将就妥协,可眉眼间的笑意却是丝毫也不遮掩。
洛君行低头,便与怀里笑得像花一样娇俏的小娘子对视上,眸底幽色瞬时浓重不少。蜿蜒红廊里的烛光略显昏暗,可洒在他脸上,还是将那份隐忍和炽热照得分明。云朝芙看在眼里,不觉收敛了嘴角笑意。
这神情她再熟悉不过,与昨夜月光洒进红帐里时她瞧见那人的神色毫无二致。
她不禁吞咽了口,干笑道:“明日便是三朝回门,将军到时会跟我一起回去的吧?”
“嗯。”
“那、那我们明日可要起早些了,今夜就、就早点睡吧。”
“……”
“嗯?好不好?”
“不好。”
云朝芙一时噎了话,诧异地看着男子。
原来将军也会拒绝她呀。
很快她又使劲摇摇头,将这些无关紧要的念头抛之脑后,又是撒娇,又是威胁,百般招数全冲着这人使了出来。谁料洛君行真如传闻一模一样,软硬不吃,自始至终都是那句“不好”。
云朝芙躺在他怀里急得面红耳赤,却也无计可施,只能任他抱着大步回了寝屋。似夜色一般深沉的墨色衣角幽幽打了个旋儿后,很快掩进屋内,那扇雕花木门也随后紧紧关上……
翌日云朝芙再醒来,已是日上三竿,迷迷糊糊睁眼,抱着被褥呆坐片晌,便唤起燕儿。
岂料推门而入的,却是一道颀长身影。
盯着男子俊美、还夹杂些许歉疚的面庞,她晃了晃神,才终于忆起昨夜自己被翻来覆去折腾的场面,顿时又羞又愤,随手抓起身旁的绣枕便砸了过去。
绣枕不偏不倚,正好砸中洛君行的脸,然后落地,咕噜滚了两圈才停下。
云朝芙立时有些惊慌,盯着那人面不改色地弯腰捡起绣枕,又缓步走到床前。
她不由暗暗懊悔。
说好的要与将军相敬如宾,方才怎能又如此莽撞?纵使念着新婚初始,将军待她稍稍纵容些,但这样被人砸脸,怕是也难以忍下吧?
她两手攥紧被褥,忐忑问:“你还好吗?”
看出小娘子对他的惧怕,可洛君行竟罕见地未觉得有不耐烦,满脑子只想着如何将人安抚。
“无碍,夫人能消气就好。”
云朝芙听罢,惊讶地眨眼。
“将军方才难道是故意不躲的?”
洛君行颔首以应。
是啊,驰骋沙场的大将军,如何会躲不过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扔出的枕头?
不知怎地,云朝芙心里头一暖。旋而乖巧地捂着被褥挪过去,探出一只手,轻轻给他揉起额头。
还不忘碎碎念叨,“若再有下次,将军可一定得躲着点。我又不是真要砸你出气,你这岂不是白白挨了一下吗?”
“好。”
“还有,若有别人砸你,你就更得躲、不对,你得砸回去才行。”
洛君行勾了勾唇,“好。”
云朝芙:分明就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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