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腿麻了,心也麻了。
乔母来电话时,已经是十一点,乔忍木然地切断了来电,然后站起来扶着街灯杆站了很久,期间又切断了母亲的几个来电,才回家去。
还没拿出钥匙,门就从里面被打开了。乔母看见她站在门外,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
“死小孩,你上哪去啦?打电话也敢不接!”
乔忍没忍住,身子一歪靠在母亲身上,沙哑着声音说:“我那时说不出话,就给你挂了。”
乔母看着她这样子,听着她这诡异的话,心里隐隐觉得不好,换了不那么激动的语气,小小心问:“那你现在怎么又能说话啦?”
乔忍睁着无神的双眼,良久才说了一句:“如果我这一次真的好不了了,妈,你能不能在梦里杀死我?”
乔母怔了一下,两行清泪从她不再年轻的脸颊流下。
次日下午,程惜坐在书房里静静地看那本《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年少时读是一种体会,如今再读,又是另一种体味。
她说她愿意做那个陷入了幻觉的女人,为他?
可是乔忍,你要是真做了那样的女人,我岂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尽管茨威格本人并不是混蛋,但若故事套在乔忍身上,他就觉得茨威格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抽屉里的手机震动时,程惜勾起唇角,骨子里的邪气顿时显露无遗。
“程少爷,王安黛被绑架了。”
“三个小时之后救出来,如果不行,再给我回复。”
王安黛去上海时装周走秀,昨晚十二点的飞机,到现在一天都还没过去,他倒还真是小看了黑焰堂那些人的速度。
程惜这个人,从前最擅长画画,现在最擅长玩人心。
而人心这个东西,须得靠情与利,才能玩到极致。
此时,坐在办公室里的王安梓接到电话,听见里头自己妹妹边哭边瑟缩的、断断续续的话,好像是说了些地址。
他耐心听着,心里犹如被火舌吞没,末了,那边的话筒不知被谁抢了过去,他听见一个男人的声音。
“王安黛的哥哥王安梓,听着,让程惜过来换他女朋友回去,一天之内不见他人或胆敢报警,后果自负。”
桌上的文件全部被他扫到地下,狂怒之下的王安梓根本就失去了理智,双手插在腰间,在办公室里来回踱着。
而禾日投资基金会那边,一些高层接到通知,立刻让那些已经私自建了股仓的操盘手和中间商加快建老鼠仓的速度。
程惜看见来电显示“王安梓”时,拿起玻璃杯喝了口水,然后接通。
“程惜,你知道安黛被绑架的事了吗?我已经查过了,对方是黑焰堂那边的人,他们指名道姓要你去把安黛换回来。”王安梓的语速略快,语气是少见地急切。
程惜旋转着手中的玻璃杯,用三分讽刺,演出十分担忧,“我不知道,什
请收藏:https://m.zgadz.com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