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无意地遮住指印。
反而是陆曜山面色不定,俊美的脸上浮出很浅的红晕。
说实话,痕迹很暧昧,很难不引人遐想。
他只踌躇了一会,便用命令式的口吻叮嘱,“戴上围巾。”
池锦没忍住笑出声,她一脸无辜,“陆总司,我很想服从您的命令,但是很可惜,我没有围巾。”
陆曜山偏过头和她对视。
视线移到指痕上,又局促地抿紧薄唇。
太娇弱了,怎么会有这么娇气的女人?
可惜池锦是没办法探查他的想法的,不然铁定偷偷翻白眼。
能抗枪伤还能受住电击,她这样都叫娇弱了?
“陆总司别担心,我不会乱说话的。”
陆曜山略微有些迷茫地抬头,“你想说我想杀你,也不会有人大惊小怪的。”
对自己的形象,他很有自知之明。
池锦一脸无语地瞪着他。
陆曜山是木头吗,撩拨都撩不动。
她低头不吭声,用行动拒绝跟木头疙瘩讨论这事。
好在陆曜山这个人话不多,本身交谈的兴致也不高。
他更想看着池锦把刚才的谱子写完。
那是一种他从来没见过的旋律,清澈而简约,音律感又极强,没什么技巧的普通人都可以唱。
事实上,池锦的确打算走大众风格,脍炙人口,万人传巷才是在百乐门立足的基础。
不然美妙的歌喉和高超的唱法只会让歌女沦为富户们争抢的金丝雀。
“写吧。”陆曜山扬了扬下巴,示意池锦去拿书桌上他常用的钢笔。
钢笔有些年头了,款式已经过时,笔帽甚至有点掉漆,不过池锦觉得手感不错。
笔尖上还刻了小字。
“子淑”。
“陆总司,这是您的字吗?”
池锦歪头问他,很多军阀都是士兵出身,大老粗一个,别说字了,连名字都有可能是后来才取的。
但是陆曜山不同,他曾经是爱国青年,成为江北军阀前,跟着的老师是举国闻名的文人作家。
猛地被问到字的问题,陆曜山神色里闪过一丝不自然。
“不该问的别问。”
他一边呵斥,神情却有些恍惚。
子淑,子淑,恩师为他取字时蕴含了多少期望,衰老的眼睛不显浑浊,一字一句地教他为国之崛起而读书。
很显然,池锦也察觉到过往于他的重要性。
她笑得眼眸弯弯,状似无意地轻声念叨,“陆子淑呀。”
舌尖抵着红唇,唤出来似缠绵又似叹息。
陆曜山呼吸沉闷了许多,过电似的感觉让指尖发麻,以至于半边身子都酥麻了。
所有的声音都在瞬间被放大,他甚至可以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滴滴,恭喜宿主,反派陆曜山好感度上升百分之十,到达百分之二十。”
池锦面上波澜不惊,就好像刚才激起惊澜的不是她似的。
歌女轻轻捏了下钢笔的笔尖,子淑两个字磨蹭着柔嫩的肌肤。
陆曜山莫名觉得喉咙发紧,略有些不自在地走到旁边,假意翻看桌上摊开的文件。
江北势力变化莫测,不少人会主动屈膝,寻求大军阀的庇佑。
他一天能收到十来封电报、文件,大到借兵,小到某种西洋的水果运到江北。
陆曜山很少看,也觉得很没意思,但现在他不得不看。
在这方面,他还是太嫩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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