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书]
红衣少年闻声转头看过去,见她捂着脚,手里沁出腥红,当下眉头一蹙,回头跑去蹲下,“你鞋子呢?”
“好像被水冲走了。”她依旧笑得没心没肺,气得他只能把气往肚子里咽。
“你!脑子怎么不被一起冲走!”
“冲不走啊。”
上官雁用帕子裹住她的脚,脱下外袍,系在她腰间,往她面前一蹲,“上来。”
“怎么了?”
“我背你回去。”
“哇,谢谢你呀糖葫芦!”
夕阳把天边的云烧得火红。
“糖葫芦儿你知道吗,西戎那边的云比这里的还要好看!那边的火烧云可真的很壮观!”
“汝南这里四季常青,雨旸时若,雪下得最大也不过只到脚踝,玩得一点儿都不带劲儿!我随我爹爹去西戎那边,下的雪可大可大了,堆雪人可好玩了!以后一起去西戎堆雪人嘛!带些果酱一起混着雪吃呀!”
“诶,子安,我想放花灯,花灯真的好漂亮!”
“子安,以后和你喝槐花酿好不好,听说槐花酿可甜可好喝了,但是我爹娘不让我喝,以后长大了些,你请我喝呀?”
“子安--”
余辉拉长了红衣少年的身影,身后的鹅黄色小团子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他静静地听着她说着,不曾有一丝不耐。
须臾间,身后的鹅黄蓦地没声了,“黄鸭蛋?黄鸭蛋?元卿卿?”
“别吵呐。”
原来是睡着了。
他无奈地轻笑一下,“黄鸭蛋,果然笨。”
背影渐渐拉长,雾霭缭绕,视线愈发的模糊,似是有白雾遮挡了所有景象。
转眼便是秋风萧瑟,烟雨朦胧,空气里都是萧索的气息。
山岭的蓊翳的桦树已染上了金黄,遍地是澄黄,远远看去似是铺了一层淡金色的地毯。
一袭白衣的少年跪在遍地澄黄上,面前有个隆起的小坡。
他的衣袍被打湿透,贴在肤上,雨水顺延着下颚滴落。
他的背脊直挺着,低着头,眼眶通红,睫翼挂着不知是雨水还是他的泪水,手里正攥着几枝金枝槐。
少年的声音渐渐变得喑哑,带着些化不开的凄凉之感,“母妃,他们,生性好凉薄啊。”
父皇知晓他的母妃殁了,只是遣了宫人将她用竹席一裹,连夜丢了出去山岗。
而外公呢,外公同样的冷冷睨了他一眼,“人都死了,能有什么好说,不过是自己没本事。”
一字一句似是岁暮的屋檐冰锥,高高地从重檐坠落,砸得他鲜血直流不止。
人心真的能这么凉薄吗。
他把手中的金枝槐插在微隆的小坡上,“母妃--这辈子,太苦了,下辈子,能别来就别来了。”
他知晓父皇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母妃,知晓皇家的冷血残酷。
可母妃依旧似是飞蛾扑火般,还对那人心存希冀。
不知说她傻,还是太傻。
“你说你喜欢金枝槐,我昨日去寻元
请收藏:https://m.zgadz.com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