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斩草除根了。
由此可见,这段时日觉净必定过得风光得很,也必定艰难得不行。
觉净苦笑着摇了摇头:“虽然坐在了这里,可我还是我,自然还能算得上是随心所欲。”
“可师父的模样瞧着却不像是你说得这般安之若素呢。”
“贫僧只是觉得许多事情都难以改变,颇有些无能为力的无奈罢了。”
“你一己之力又能改变什么呢?”铃兰下意识地说了一句,片刻后又有些后悔,补充道,“其实以你在圣上跟前的荣宠,若真不想来此,也没必要过来。”
“以春宵阁在京城中的地位,姑娘若不想赴宴,必也难有人能够逼迫你。”觉净立刻回答道。
没有料到他会这般反驳自己,铃兰惊得坐直了身子,瞪着眼睛看着他:“好个假正经的和尚,竟然还讥讽我。”
“不敢。”觉净垂下眼帘。
铃兰想了想,又靠了回去,这次觉净没有再躲。
“也是,细想想蝉鸣寺和春宵阁也没有什么分别,都是靠别人捧着,若有一日旁人不愿意捧了,亦或踏出了那道逍遥门,便什么也算不上,什么也不能做。”铃兰叹道。
这话若让旁人听了,必定会跌掉下巴。
名声远扬的皇寺岂会和一个青楼没什么分别。
可觉净没有反驳,甚至觉得这话并没有什么问题,至少在今日,他们两个本可以不来的人,都为了各自的理由来了,也都为了各自的理由而压抑忍耐着。
其实他也不是没有法子相抗,只是这多事之秋,他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看在眼里,与其向旁人求助,让人误以为自己站了队,不如顺着刘少平,至少所有人都知道这不得已而为之,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
大概就像铃兰一般,明明可以在春宵阁里,仗着客人之间彼此平衡的势力而获得自矜的资本,却偏偏要到这里来受人轻视。
只是自己是为了守护佛门的一片清净之地,她又是为了什么呢。
“你不说话?你是不是觉得我折辱了你们佛寺?”铃兰皱了眉头,话中却没有责难的味道,反而带了点撒娇似的不依不饶。
“怎会,姑娘看得十分通透。”觉净放缓了声音,听着倒是格外纵容。
铃兰哼了哼,像是不信:“算了,春宵阁与蝉鸣寺也确实不同。”
“嗯?”
铃兰做了起来,摊开手,显示出些无奈的意味:“你看,你明日一定是受了邀请入园的,可我却不行。”
“张小侯爷不带你去吗?”
“我这样的身份,陪他见见酒肉朋友还行,又怎会堂而皇之地将我带进园子。”铃兰垂着眼,看着有些委屈,俄而又抬眸将觉净望着,可怜巴巴地问,“觉净师父能带我进去看看吗?听说园子里的菊花可美了。”
她是一贯将情绪拿捏自如。觉净心中亦十分清楚自己不该信她,却又不知应该如何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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