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混了什么东西的污泥。
一墙之隔,宛如两片天地,从前隔开了贫与富,今日隔开了闹与静。
铃兰快步走于其中,打算绕近路回到春宵阁,却不防半路被人拦下。
今日赴宴,觉净少见地穿了紫色袈裟,不似平日般绝尘拔俗,只是显得更加清贵。
“阿弥陀佛,姑娘实在不该如此处置。”觉净站在铃兰身前,神色悲悯。
“佛家讲究因果缘法,我如此做自有若此做的理由,觉净师父脱口便称‘不该’,可见研习不精。所谓高僧,不过是沽名钓誉。”尽管早便料到了今日所为必不得觉净认同,铃兰却还是有些生气,说起话来也咄咄逼人。
她素来爱见觉净沉静的模样,只因自己总是心乱,见着他便也能耳濡目染地静上半刻。
只是今日他悲的是谁?悯的又是谁?
他可以被人打断腿后,一句“生计所迫”便一揭而过,自己却实在没那么好的修养。
十年前的日日夜夜,她便是在这座府邸害怕得浑身发抖,不知明日又要遭受多少的打骂侮辱,亦不知自己下一顿餐食何时能来。
贾平川的暴怒总是不讲道理,在夫人那里受了气,便将一壶滚烫的茶水泼在铃兰身上;在外边被人轻视,便要将铃兰一脚掀翻在地;就连因着日头炎热而心中烦闷,他也能将铃兰毒打一顿。
这世间的人牙子都是些凶狠之徒,可比之贾平川却是远远不及,旁人眼中炼狱对于铃兰而言竟称得上是逃出生天。
更何况,贾平川打杀岳父,本就算不上无辜,她难道还错了吗?
“贫僧不知此因在何,只是觉得贾平川若真犯下罪行,自有他的恶果。可刘姑娘并无证据,若所言是假,便是陷害无辜,连累诸多伙计欠下孽债;若所言是真……铃兰姑娘你兵行险招,可曾想过若在座有人察觉出其中漏洞,又将把刘姑娘置于何地?她可还能有为父叫冤的一日?”觉净平和的问道,可眉头却微微蹙起,可见是真对铃兰如此行事感到不喜。
的确,若是方才觉净没有应下刘依萱的话,亦或是在座有人指出了她话中的漏洞……
若是有任何一步出了差错,那么刘依萱便会被指为居心叵测,会被驱赶出去,永远不再被人信任,或许还会为贾平川所害。
他说的都对。
铃兰嗓子有些发痛,忍耐过去之后又勾唇一笑:“那又如何?应下刘依萱的人是你,里面的人所信任的也是你。贾平川身败名裂,觉净师父居功甚伟,不必妄自菲薄。”
觉净垂眸不语。
见他这幅模样,铃兰也有些愧悔,是自己利用了他的慈悲,转过头又来指责他的慈悲,也算得上是尖酸刻薄到极致了。
她吐出一口浊气,又恢复了平日里的轻佻模样:“青楼女子福薄心狠,师父初入俗尘,怕还不是很清楚,今日见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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